我和贵中医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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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室外的药香年轮

信息来源:党委宣传部 发布日期:2025-09-26


第一次见到贵州中医药大学的校门,是在盛夏的蝉鸣里。行李箱滚轮碾过樟树影斑驳的石板路,"厚德明志,笃学力行"的校训石在阳光下泛着光,像一枚浸在药水中的标本,沉静里藏着岁月的重量。

有机化学课的张老师总爱在白大褂口袋里揣着结构式模型,那些碳原子和氢原子的小球在她指间转得飞快。第一次做乙酸乙酯的制备实验,我因为忘了加沸石,圆底烧瓶里的液体突然暴沸,溅出的溶液在水浴锅上留下点点白斑。老师没有立刻收拾残局,只是拿起我画错的反应机理图说:"你看,酯化反应少了催化剂可不行,就像做药,每一步都不能省。"

选修课《中医学基础》的课堂总像座藏着玄机的百草园。清晨在教室走廊默写阴阳五行表,把"木火土金水"的相生相克写成绕口令;午后捧着《黄帝内经》在阳光里啃"肺主气司呼吸",恍惚间觉得窗外的梧桐叶都在跟着呼吸起伏;还有雨天里和同学围着老师的板书争论"湿邪困脾"的病机,粉笔灰混着雨声落在笔记本上,晕开一片带着墨香的水痕——那些被经络图填满的草稿纸,比任何习题集都更让人着迷。

生理学实验室外的连廊总摆着几排人体器官模型,成了我啃《生理学》知识点的"秘密基地"。午休时总爱和同学围着模型比划"兴奋在神经纤维上的传导",用手指沿着脊髓模型的白质束假装电流流动,把"静息电位""动作电位"的变化编成顺口溜——"外正内负是静息,钠离子内流变动作",念得口干舌燥时,就对着模型上标注的"突触结构"互相提问,看谁能先说出"电信号→化学信号→电信号"的转化原理。

如今我常去图书馆前的银杏树下记笔记。树是建校那年栽的,树干上的年轮里,藏着多少个挑灯夜读的身影?风过时,金黄的叶子落在我的《药剂学》课本上,像一枚枚时光的书签。书页间飘来的,有隔壁实验室的乙醇气息,有学长学姐讨论配方的声音,还有校庆宣传屏上那句"让黔药飘香"的誓言。

六十年的时光,足够让一间地下室变成现代化实验室,让手写记录变成电子数据库。而那些藏在移液管里的专注,写在实验报告上的工整,刻在药检数据里的严谨,早已像图书馆的藏书,一页一页,装订成属于这里的故事。

当我戴上白手套接过老师递来的样品瓶,忽然明白:这所学校教给我的,从来不止是怎么配溶液、看图谱,更是让每一粒药片都带着温度的初心。而我们,正在把这份初心,酿成属于这个时代的药香。

学生组:韩甜甜

学号:20240503059

药学院药学2024班